温宛听着萧臣解释,盯着手里卷宗。

        卷宗是朔城城主南宫煜状告上一任郡守贪赃枉法的案子,案子涉及朔城整个官僚体系,上至郡守,下至五位县令皆有牵连。

        “这是什么情况……”温宛十分诧异。

        萧臣扫过去一眼,“朔城是朔郡郡首,下有十八县,而南宫煜也并非实际上的朔城主,不过是朔城权贵给予他的尊称,他是朔城富豪之首,世代经商,以贩运高昌于阗珠宝为主,兼顾贼匪勾搭,说白了,谈不妥进不来的货,那就抢。”

        温宛抬头,略有惊讶,“无法无天?”

        “山高皇帝远。”

        在萧臣的印象里南宫煜亦正亦邪,很难评断人品,他会突发善心,无缘无故给路边乞丐千两黄金,又会因为看中一盆雏菊,背地里略施小计令那家店入不敷出,不得不典当整个店面,而他要的,只是那盆雏菊。

        温宛看着那本卷宗,贪赃枉法证据不足,只定了其中三个县令的罪,郡守无罪。

        马车行的很快,预期抵达青州,依温宛之意,在青州补给之后继续往前,离开青州。

        入夜,马车停在寂静密林。

        颠簸整一天的温宛也有些累,便抽出侧椅里面的被褥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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