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校场上,郑钧突然将手里水嚢狠狠撇出去,高声长喝。

        一声一声,撕心裂肺,震痛耳膜。

        没有人比郑钧自己更清楚,他郑钧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他不知道梁国行兵图是真是假,可他知道丁展池传给温御的行兵图并不是那样,不是划掉路过鲁县的捷径跟第三条绕远的路,不是!

        丁展池传回来的行兵图只在路过鲁县的捷径上划出一道对勾,表明那是一条安全的路。

        可是……

        他改了。

        那夜丁展池传回冀州的密信有两个,一个是给他,另一个是给温御的。

        也不知道那另一只信鸽是怎么回事,两只信鸽一起落在他营帐外,他打开丁展池给自己的密信,是封信。

        信里是一块军用符牌,丁展池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此生不会再回军营,希望郑钧在长平一役结束后将符牌交到温御手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解释。

        郑钧紧接着打开另一封密信,是丁展池亲手所绘的行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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