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爱温谨儒,也不觉得温谨儒有多爱自己,日子平平淡淡,她眼里全都是儿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仿佛成了她的余生。

        然而现在,她余生就只剩下温谨儒,儿孙自有儿孙福,有那样的祖父,有那样的父亲,她的君庭还能差到哪里去。

        管家来报时李氏没有拒绝,让温弦进来了。

        这会儿温弦行到屋里,眼眶微红,“母亲……”

        “担不起。”李氏没有抬头,千丝针线下的鸳鸯栩栩如生。

        温弦闻声,瞬间把几欲坠落的泪珠子收回去,“听母亲的语气,怕是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

        李氏握紧银针,半晌扎在画布上,她抬头看向眼前温弦,“你若还有一分当我是你母亲的心,如何能歹毒到设下那样龌龊的局?”

        “母亲指楚倦?那你大错特错,设局的人不是我,是温宛!她早知楚倦是谁!她早……”

        “当初是不是你有意带我到如珍如宝偶遇楚倦?你有没有拿我的旧簪去见楚倦,你与楚倦说的话要不要我给你重复一遍?温姑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不希望谨儒回来看到你。”

        温弦猝不及防,一时恼羞成怒,“母亲宁愿相信温宛跟楚倦,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你一手养大的女儿?他们在撒谎,那些都是他们串通好的!是他们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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