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苏玄璟端直坐在书桌对面,静静聆听鹤柄轩对于狄翼案的分析跟期许。

        他上次来的时候只见满屋古典,整整摆了三面墙,此刻倒是觉得映入眼底的灯罩很特别,鹤柄轩用的灯罩十分简单,与那些丹顶鹤式琉璃灯罩相比,眼前灯罩甚至可以说极为普通。

        瓷器茶杯式的镂空灯罩,泼墨山水的纹路,没有半点花哨,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如同他这个人。

        自鹤柄轩为代相那日,朝堂上的声音几乎是朝一边倒的趋势。

        那个把中庸之道奉行到底的老东西,何德何能?

        那个性格懦弱,毫无主见毫无存在感的鹤柄轩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更有人觉得,大周无相。

        然而此刻,苏玄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鹤柄轩,忽然发现,眼前之人绝非外界所传那般无用。

        越接触,他越觉得鹤柄轩为人处事之道是门艺术。

        精于世故,懂得自保,官至宰相竟然招不来一丝妒恨,这个人深不可测。

        “老夫从皇上那里得到消息,狄翼案关键证人尚在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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