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音朝一边倒的时候,温御开口。
他面向顾寒,神容沉冷,“依顾将军所言,是不是所有为大周鞠躬尽瘁的人,不管他们所犯何罪,都可以功过相抵?杀人不犯法,私建攻城作不犯法,与敌国太子通奸不犯法,如此说,国法在顾将军眼里,算什么?”
温御的质疑没多少钻进顾寒耳朵里,却全数落在战幕心头。
堂内,战幕身形微转,一直挺拔的身躯却在这一刻好似有些佝偻,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一下,看着不重,却让这位从未低过头的智者弯了身子。
他走向一经,每一步都无比沉重。
熟悉又陌生的气压扑袭过来,一经双手下意识抹动捻珠,稍稍朝后退一步,干脆将温御暴露在战幕视线里。
哪怕有一经阻隔,温御亦能感受到来自战幕那双眼睛里的失望,几十年生死与共,他们从未在任何一件事上真正出现过分歧,他们甘愿为对方去死。
对方的命永远都在自己之上!
可是怎么办?
温御不敢迎向战幕的眼睛,他瞪着顾寒,忽然不知道该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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