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战幕脑子里闪过一念。
那一念是美好的,可又觉得太过渺茫。
战幕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天已大黑,如银月光洒落进来,一地白霜,“今日,都谁来过?”
司南卿微怔,数息反应过来,“太子对外隐瞒军师身体状况,倒也没什么人知道军师身体不适。”
见战幕没开口,司南卿又道,“听说温侯跟一经大师伤的不轻,昨日入大理寺后一直没有出来。”
司南卿多聪明,他深知眼前这位老军师真正想问的,就那么两个人。
生死一遭,他心里真正想见的,也只有那两个人。
战幕沉默,挥手退了司南卿。
待房门闭阖,战幕眼底闪出一抹失落。
他靠着竖起的锦枕,望向窗棂上摇曳的树影,脑海里一遍一遍想到法场一幕。
温御跟一经亲手斩杀狄翼的画面那样清晰,每每想起,胸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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