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媗没有打断萧冥河,由着他继续说。

        “真正重要的是兵权。”

        萧冥河解释道,“管他有没有遗诏,管他是不是密令者,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智谋都是徒劳,温御一经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贸然把遗诏跟所谓的密令拿出来,而是等到时机成熟,给萧臣一个足以服众的理由罢了。”

        师媗似懂非懂,“那皇上又为何没有在知道有遗诏跟密令的时候,直接杀了萧臣?”

        “这才是父皇最愚蠢的地方。”

        萧冥河唇角微微勾起,好看的丹凤眼流露出淡淡的嘲讽,“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谁若把自己当作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能看透所有阴谋诡计,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那谁就是最愚蠢的那一个,万物瞬息而变,人心亦是,谁能参透人心,谁又能将人心算的精准?”

        师媗理解个七七八八,却也没再追问,“属下再去探。”

        待其离开,萧冥河‘长命富贵’四个字刚好刻完。

        他将金锁搁回到柜台里,之后将两个绢帕包裹好,小心翼翼塞到怀里。

        刚好来客,他抬起头,笑意盈盈道,“客官想买长命锁么……”

        大理寺,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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