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的人沉默许久,缓缓出声。

        “偏爱这件事,的确会让人恼火。”

        萧冥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他一直没有想出答案的问题,“在你看来,父皇更讨厌本皇子,还是更讨厌萧臣?”

        “更讨厌你。”

        那人根本没有考虑,给出的解释也十分简单,“因事厌恶,跟打从骨子里厌恶是两回事。”

        “你倒不怕得罪我。”萧冥河失声笑时,眼底却是温凉。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这样想。

        釜下薪炭还亮着,水依旧沸腾,萧冥河的眸子渐渐变得沉静如水,无波无澜,声音却似冬日湖面裂开的冰,“他有什么资格讨厌我。”

        “说起来,六皇子会不会操之过急?”屏风后面,那人淡淡抿唇,喝了口温茶。

        萧冥河重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操之过急?若不是本皇子给父皇下这一记猛药,我都还不知道战幕跟温御一经他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邢栋无罪释放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药也忒猛了些。”那人悻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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