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轻飘飘地问着,就像是说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那样轻松。在刘野进门之前她和曾建打了赌,她们拿之前那个犯人做一场戏,要这个混子见到鲜血淋漓的场面给她一个下马威。曾师爷说刘野绝不会被吓倒,反而会给她一个惊喜。

        她才不信,一个小小的亭长没见过世面的混子,还不是仰她鼻息活着,不怕才怪。她还故意让人打的重些,就要看到刘野屁滚流尿当场求饶的样子才会痛快。

        行刑时贾郝仁一直盯着刘野的脸不愿错过细微末节,果然,曾师爷料事如神那刘野还算有几分气节,就站在那里只是神情呆愣地瞧着,连手脚都不颤一下。

        她对刘野的兴趣更浓了,看着刘野夸张的喊冤、求饶,不禁与曾师爷对视: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刘野听到这话心里又是一颤,止不住的肝痛,庆国的法律伤人者处什么来着......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潇老板你可别骗我啊,我真冲了。

        “贾大人,我是打了邱武,可我是为您打的,我还嫌打的轻呢。”

        刘野跪坐起来,言辞恳切正气凛然。

        “大胆刘野,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贾大人,此等奸佞小人侮您清誉,请您赏她个剜鼻扒舌之刑以儆效尤。”

        带头擒拿刘野的差人很看不惯刘野,她见刘野认了罪立马就要拉人下去。刘野挣扎着心提到嗓子眼,心里不住发愿:佛祖啊、观音啊,老天爷!您劈道雷下来救救我吧。

        “雍齿且慢,贾大人还没发话了。”

        曾师爷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从雍齿手中将刘野救出来。贾大人都要被刘野这话给气笑了:是本官叫你去打人的;打的还是我弟媳;虽然我也瞧不上邱武,可沛县谁不知道她是我的狗,是我衷心的黑手套。你下我面子打了我的狗,还说是为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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