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纵青果然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让我天天对着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看吗?”

        颜雀喝了口粥说:“差不多吧。”

        他又问:“……那你也这样习惯过镜头?”

        “嗯。”颜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拍自己。”

        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连碗勺碰撞的声音也没有了。

        颜雀莫名抬起头,撞上肖纵青盯着她的双眼,嘴唇抿得死紧,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看到镜头就害怕……”

        记忆中,镜头那口黑漆漆的洞,像是吃人的喉咙,随时会张开獠牙咬死他。

        他们曾经在那口镜头的注视下被迫做爱,在肮脏的电影院,在无数人淫秽的目光中,镜头下他们毁去彼此的人生,镜头看着他们怎么粉身碎骨。

        在那段记忆里,镜头贯穿始终,那仿佛无底的小小的一只眼,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

        “颜雀,”肖纵青忽然伏低了头,呼吸坎坷地吭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这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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