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夏日,夜间的海侧亦颇有几分凉意,高子禛额头上的绷带早已换成了块方型薄棉遮住伤处,他cH0U身翻下石围篱、踩在港口的石阶上,他双手cHa着口袋、顶着穹顶上闪烁的星点,沿着海岸线缓步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处突堤的入口。

        一个满嘴络腮胡、戴着斗笠蓑衣,T型却略显消瘦的大爷和往常一样坐在突堤侧上,他与那街边的水泥楼房显得格格不入,可又与这寂寥的夜sE唤起了几分共鸣,大爷身右搁着个大鱼篓,左手上握着那把永远吊不上鱼的长竿,鱼线拉着无饵的钩子垂进海平面,看不清那粼粼波光之下的模样。

        高子禛上前坐到大爷身旁,抱着膝一脚垂在海面上,那脚面下方隐约可见闪烁起的那片似有若无的萤光,他侧眸看向身旁的大爷,笑问道:「您今日成果如何?」

        大爷视线始终盯在自己的钩饵上,用略带沧桑的低嗓答道:「尚可。」

        「尚可何如?」

        「有或没有。」

        「篓中无鱼,是无。」

        「错。」

        「钩上有鱼,是有。」

        「对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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