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宝德殿,骤然间变成他一人独对群臣。
菰晚风闻言,直起腰杆儿目光灼灼看向百里流年,浅笑道:“臣家中昨晚来了不速之客,想请百里家主给个说法。
臣自问平日还算奉公守法,何以当得百里家主弃主上弃王法不顾,也要让监察天司之人擅闯寒舍?”
百里流年面色顿寒,当即手扶腰间玉带,斥责道:“住口,流年敬晚风兄你乃是朝中栋梁且素有美名。然,这也不是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理由。
倘若再无理,休怪流年不念同侪之宜。”
霎时,宝
德殿气氛降到冰点。
就连一贯敢言敢讲的左直谏也哑了火,让好友陆中丞很是松了一口气。暗自抬眸觑眼殿上,随即拢袖努力降低存在感。
弦不樾打量二人,对他们的暗中较劲儿了然于胸。但他并没有点破,故作愁肠结?于心,怅然道:“二位家主这是何故?有什么不愉快,何不敞开了讲?
如此,岂不伤了和气?”
菰晚风听罢,两袖抖擞盯着百里流年似笑非笑噙着一丝肃杀道:“和气?主上,百里家主命令手下之人做出这档子事时,他可有一丝顾念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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