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觑向老子,静观老子的反应。
百里流年听完他的分说,饶是见多识广,可惊的一点不轻。
犹记得当年,菰晚风、少真云浩同时倾慕一人。两人俱是一时无两之辈,偏偏美人独独垂青与后者。
之后两人虽交如前,然情不如故。
彼时众人只当是他为了避嫌,既是爱慕者也是兄弟之妻,需此避嫌。
加之他别的地方挑不出错处,是故人人都没有往深了想。
今被儿子提及,倏忽间觉得过去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也许少真云浩的死不止是被人害死,也许碎玉人确和两家有牵连。再思及碎玉人腹中的骨肉,
凭他老奸巨猾,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
好深的预谋,好惊人的计策。
心之深,则谋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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