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他们从边疆来到京城,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他的爹娘在何处。
他只知道,他们虽护着他,却也不把他当人。
这一路能要到铜板,就是他们的。
不能讨得铜板,他们就逼迫他去偷。
他吃的总是他们吃剩下的,偶尔是半个冷冰冰的满头,偶尔是被啃得一干二净、毫无油水可言的骨头棒子。
甚至,他们还会给他灌酒。
他从一开始的反抗,不愿意向路人伸手,被打了一路。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
他不开口说话,只倔强的向路过的行人伸出黑漆漆的小手。
京城的夜晚,总是来的更早一些。
去打酒的几个老乞丐许是醉倒在哪个街边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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