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坐在时爷爷旁边等他们说完，她单手支着脑袋，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一副慵懒妖娆似笑非笑的模样。
大家说着也觉得没趣，就停了下来，看看明昭，又看看时爷爷。
“这么说来，你们很厉害？”在寂静压抑的环境下，她的一声轻笑响彻整个厅堂。
她模样依然慵懒，可一双杏眼却微眯起一道沉意，“那你们在座怎么没有一个能查出他的病因，没有一个能让他安然入睡，没有一个能让他吃得下东西？”
她的口气不是很重，但莫名叫所有人心中微惊。
全场安静下来。
几个教授都皱起了眉，看着那个据说出身农村的高中女生。
可这样满身的气度，在众多人视线下也丝毫不怯懦的身姿，还有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定神闲，又怎么会是乡村能养出来的？
“你们给他用那些虎狼之药、打营养液、打续命针……一切，都只是为了延长他医学意义上的性命。但你们有谁想过他究竟是什么感受？”明昭的语气渐渐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起伏得有些厉害。
众人看着明昭，全都不知道说什么去反驳。
或者，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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