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扬无奈叹气:“如果劝得了的话,我早劝了。前几天我还劝小虎子来着。”

        “呵呵!”程焕然嘲讽:“劝不了老婆,就劝得了兄弟?”

        薛扬耸耸肩:“谁都劝不了。虎子他跟我不一样,他眼下没人商量,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压力比我大多了。压力一大,就不敢放松,想来想去犹豫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小小虎接过来。”

        “都是环境所迫吧。”林清之正在翻看画册,微笑加入他们的话题,“他本来也想着孩子健康就好,不着急接回来。谁知网课结束了,其他家长都急忙忙将孩子送回学校。就他不送,他不敢不跟。古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眼下家长们各种跟风各种鸡娃卷孩子,其实都是怕自己孩子落后他人。倘若一并躺平,倒也就没有那一回事了。”

        “是啊是啊!”薛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同道中人,激动道:“就是这个理!本来潇潇住馨园那会儿,顶多送孩子去早教班,偶尔一周一节课,偶尔两节。我觉得挺好的,孩子去陪陪其他孩子,学着交朋友,多玩一些益智游戏挺好的。但自从搬过去市中心,她看到四周其他家长各种卷各种鸡娃,她就开始急起来。尤其是听到我们楼上那家子是

        怎么养娃后,她就更焦虑了。”

        “怎么养啊?”程焕然忍不住好奇问。

        薛扬认真答:“当时他们只有一个小姑娘,约莫四岁多,肚子里还有一个快生了。潇潇说,那小姑娘一出生就请了外籍保姆照顾,而且是地道发音的保姆,确保孩子第一语言有两种。还有,爸爸说普通话,妈妈说家乡话,就为了孩子能同时学多一种方言。眼下小姑娘学两样乐器,还得学雅思英语,每天还得学一个小时的心算,还有一个小时的奥数启蒙,外加三个兴趣班。”

        程焕然听得目瞪口呆。

        薛扬继续道:“那个没出生的也已经开始在卷的路上挣扎。每天要听各种古典钢琴曲,各种唐诗宋词朗诵,各种艺术品熏陶,就盼着那孩子一出生就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别怀疑,这是真的。现在很多家长已经在卷胎教,相信接下来卷的是待孕妈妈和爸爸。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卷什么?该不会连爷爷奶奶的基因组就开始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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