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佑丞十分感慨,「太多想不到了。」

        想不到什麽?我面露不屑,「你不是跑腿跑惯了。」

        这是佑丞自己说的,他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家里就属他地位最低,所以不管是要买酱油还是买汽油,跑腿的永远是他。

        「夜黑风高的,这样使唤亲生儿子对吗?」佑丞从我这得不到温暖,只能转向柏睿,「猪老大你评评理。」

        「也许不是亲生的。」柏睿回答。

        不知为何,憨厚寡言的他,对上佑丞时常常会不留情面,专往痛处狠戳。

        「算了,是我傻,不该问你的。」佑丞罕见的没有回击,只是不停摇头。

        「别欺负佑丞嘛!」岑蔚然笑着说。

        「谢谢班长仗义执言,」佑丞笑容灿烂,「我会坚强活下去的。」

        这小子原来是在装可怜搏取同情。

        我瞬间领悟。

        晚上医院休诊,挂号和领药的窗口也跟着关闭,整个大厅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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