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能勉强视物的奴隶,也不知是心大还是真蠢。一场荒唐闹剧,在十刃低头认错完,奴隶指使十刃给他按摩全身后,便似不曾发生过。

        徒留脸上留个巴掌印的男人,侧卧凝望奴隶睡颜……情事开了头便如洪流倾泻,他食髓知味久久难眠,脑子里徘徊的尽是些讨打的脏东西。

        为恪守理智,他悄然起身坐到床边脚踏上,边守着做清梦的人,边捏根金针缝起皮履……直到天光微亮缝完一双,他也不见睡意,索性戴上斗笠弓箭出门,想趁奴隶睡醒前,猎只野鹿回来熬羹。

        他轻功了得,踏着林海从山腰到山顶一个来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谁知这会儿刚出门,便见只飞鹰盘旋于靛黑如墨的天际,他远眺几息,目光一冷,一路疾行来到山顶,才打了个长哨唤鹰下落。

        训练有素的飞鹰闻询俯冲,即将触地前拔地而起,缓缓振翅落在男人扬起手臂上。

        十刃摘下飞鹰利爪上绑的竹筒,单手捏碎察看藏于其中的竹签,上书四字:黑松林海。

        十刃回首望向小屋方向,估算离奴隶睡醒至少还得三个时辰,索性趁此间隙先去赴约。

        有了决断男人不再停留,飞身跃下山顶,粗布短打身影在崖间横斜竖石上几个点步,便隐身没入山林薄雾。

        浓云翻滚,朝阳不见。

        林沼闷沉,鸟兽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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