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懂什么?”永宁帝被他逗笑,搁下画笔,修长的手指轻抚美人的笑靥,神sE又转为哀伤,“朕不过是随便画画,聊寄哀思罢了。”
“老奴确实没读过多少书,可就是打心眼里觉得万岁爷画得好。”窦迁作出一副憨厚样子,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一晃眼,公主都走四年了,可老奴回想起来,总觉得她和万岁爷并肩坐在这榻上看书的事,就发生在昨天……唉,这大概就是老话常说的‘天妒红颜’吧……”
他的寥寥数语,g出永宁帝更多伤怀,一主一仆在殿内长吁短叹,不知不觉,竟然聊了大半个时辰。
待到尚食司的人战战兢兢地将午膳端进去,窦迁捧着圣上亲赐的美人图和两样难得的赏赐,恭恭敬敬退了出来。
内侍司领头的大太监带着满脸喜sE,忙不迭迎上来讨赏:“老祖宗,您要的孩子可算找着了!净身所的奴才们过来报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是他们胡诌,方才避着人偷偷瞧了眼,无论模样身段,还是说话教养,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说句挨嘴巴的话,要是换上齐整衣裳,说是哪个侯门嫡出的小公子,都有人相信!”
窦迁半信半疑,不冷不热地道:“是吗?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为何要入g0ng?”
“我也打听了,那孩子说他自幼丧父,跟着寡母逃难到此,因着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为了养活母亲,只能自卖其身,进g0ng找条出路。”大太监把蒋星渊夸得天花乱坠,笑出一脸褶子。
别的优点还算寻常,孝顺这一项,却入了窦迁的耳朵。
他的表情出现一点儿松动,微微点了点头。
“要不……我悄悄把人带过来,给您见见?”大太监揣度着他的意思,提议道。
“不用。”明明背着人亲自往净身所催了好几次,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合适人选,窦迁却又变得心不在焉,令人m0不着头脑,“先学两年规矩再说,什么脏活累活,都紧着给他做,我要瞧瞧,他吃不吃得了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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