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晨阿文回到家里时,过夜的客人刚走。母亲的额头添了乌青,她一脸倦容,面色灰败如土。看见阿文脸上的血迹时,眼中还透着一丝担忧心疼,但那一瞬间的温情,很快就被漠然取代。

        母亲只是找来毛巾给他擦干净了脸,又用客人剩下的酒给他伤口冲了冲。她最后又叮嘱阿文,让他不跟人打架,就算他被活活打死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陈清宇短暂的回忆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打断。

        “警察,重案组。”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罗森,他面色不虞,眉目中隐隐蕴着怒气。

        说话间,罗森把胸前悬挂的证件拿起向众人示意,身后跟着的两名年轻警员也同时亮出了证件。

        “罗sir,我认得你,港岛最年轻的督察嘛!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医院里来了?”

        陈清宇扯了扯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同罗森打起了招呼。

        “陈先生,我们接到市民报警,有人在老庙附近的小巷里遭到袭击,伤者已送来医院。被袭击的人就是您和您的保镖吧?”

        罗森偏头越过陈清宇,看了眼已经处理好伤口,正在穿衣服的于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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