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周聿从不让顾舒钧看见自己的伤疤,像只躲在自己山洞里默默舔舐伤口,委屈又可怜的兔子。

        顾舒钧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垂首静默地看着沉睡地周聿。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顾舒钧的身上,他苍白的皮肤也泛着金光,垂眸时,长长的睫羽遮挡了眼里大半的神情,美丽而又神圣。周聿躺在他身边,像是被神明庇佑的信徒。

        周聿微微动了动,下意识朝顾舒钧那边蹭着,顾舒钧顺势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脸颊,用十分轻柔地,像是生怕惊扰周聿睡梦的声音说:“抱歉,我应该早来陪你的。”

        还好,他养的花没有枯死。

        这声音似乎是有魔力,周聿仿佛听见了,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顾舒钧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周聿的眼角,纯粹的,不带有丝毫情欲的吻。

        就像是在谢罪一般。

        顾舒钧将周聿带了回去,找来医生来诊治,果然周聿的身体已经虚弱得不像话,手上的割伤也开始化脓了。

        顾舒钧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为周聿上药打针,一直沉默不语。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慢慢移到周聿身边。

        他就这么一直守在周聿身旁,盯着周聿看了半晌,似乎是有所感知,外加输液提供了些能量,周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后他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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