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连怎么去爱人都不知道。”
“不是的，舅舅……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给我爱，有你，我很幸福……”
小时候的顾舒钧不理解什么是爱，不知道如何去爱，除了外婆没人教过他。他总是笨拙地捧着自己一颗心，到处问问谁要不要，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们只要弟弟的，顾舒钧有些失落，可他并不伤心。因为程侬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他的心，仔细收藏。
顾舒钧伸手轻轻抚摸着程侬的脸颊，“是啊，还好我有侬侬。”
程侬大着胆子侧过头吻住了顾舒钧的手掌，“舅舅，我爱你。”
“嗯，舅舅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爱你，我对你，不止是对亲人的爱，我……”程侬说到一半竟没勇气继续说下去，他此刻浑身都在颤抖。
“舅舅，我对你的爱，是……”
“舅舅知道，舅舅也不傻。”顾舒钧温和地看着程侬，嘴角竟扬起了一抹弧度，“从你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程侬在夜晚偷偷潜入顾舒钧的房间，大着胆子轻轻吻在了顾舒钧唇上，少年青涩的气息，裹挟着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顾舒钧灼伤。
他装作睡着什么也不知道，只待程侬将他的被子掖好，颤着声音说：“舅舅，我真的，好爱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程侬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舅舅不会排斥我吗？我对你有这样畸形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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