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书：还有件事，应董这次发了好大的脾气，劝您早做准备，您一回来就会通知您参加董事会，他最近有提拔王蒙川当总经理的念头，资料我等会儿发过去，要是让这人捞了职，后面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应时序冷笑：“让王蒙川上任，我看他是老糊涂了，之前为了规避风险把大部分股份转到我名下，这些年我替他还了上亿的债，万科就是我的心血，他控制不了我又想重新回来，我可不是他的傀儡，想在公司掺一脚没那么容易，除非在董事会上直接罢免我。”
越书给她发了个五体投地的表情包，再次核对了一遍会议事项后就下了。
屏幕黯淡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冰冷，躺在她手臂上的少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嘟哝两句，应时序将手机扔在一旁，闭上眼吻在他的额头。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谢鹤辞就被她从被窝里薅起来，他浑身酸软没劲儿，任由应时序摆布，外面冷，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被裹成头小熊才清醒，他揉揉眼睛：“老板，要去哪儿？”
“去看日出，雪停了。”
山上的雪下得大，哪怕常走的道路经常清扫到早晨也足足有膝盖那么厚，谢鹤辞捧着新鲜出炉的三明治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室外的温度很低，他连忙把早餐解决完，然后去牵应时序的手：“老板，等等我。”
应时序速度本来也不快，但她个高腿长，穿得也比谢鹤辞轻便，只能再放缓脚步等他，和他并肩同行。
举目四望，铅灰色的浓云早已散去，雾霭消退，松林披上素白的绒毯，路过时沙沙作响，随着到山顶的距离越来越短，冬日慵懒的阳光穿过稀疏树影，在两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谢鹤辞走得太慢，还是晚了一步，没能看到日出那刻的景色，但重要的不是随处可见的风光，而是陪在他身旁的人，光倾洒在雪之上，显得温暖明亮。
他抬头望着天，又转头去看应时序的脸，一阵风吹来，她的发丝微微翻动，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双淡漠且平静的眼眸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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