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珩改了自称,就连答话的态度也变得漫不经心。

        “霁卿方才问孤孰益孰损,想来是对赫阡朝中的局势很了解了,难道真想遂了外头的传闻?”旻言不怒反笑,言语带着嘲讽。

        霁珩也笑:“了解一些。我听闻陛下与沈大人是自幼的交情,年少时也曾一同出生入死,想来更信任沈大人。至于公主,陛下将我收入宫中不就是为了制衡她吗?何故又处处提防我呢?”

        说到此,他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我从踏入赫阡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陛下啊,陛下心中不知吗?”

        王座上的君王终于敛了笑意,从玉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带着骇人的威压:“你究竟想做什么?”

        霁珩迎上他愈渐阴冷的目光,深邃的琥珀像是要将他卷入其中,好掠夺尽周遭所有的氧气,制成标本。

        他悄悄吞咽一口唾沫,不敢躲避,一字一句答:“我想活。”

        “胡苍心怀不轨,与赫阡早晚再有一战。两国一旦开战,首要便杀质子祭旗,若真到那时,求陛下留我性命。”

        “是吗?”几句话间,男人已来到他身前,他抬起手抚过青年白皙的颊,将青年的脸缓缓仰起,“那你还得再拿出些诚意来。”

        “告诉孤,宴会前两日,你不在房中,去哪儿了?”

        两人间极近的距离,青年一瞬间的僵硬没有逃过旻言的眼睛。他玩味似的端详着青年的脸,看着他的平静一点点龟裂,最后露出惊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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