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霁珩疑惑回头。
曲娣绕到他身前给他将袖子理好，说：“奴婢不放心您，晨早想来永安殿打探一二，结果就看见杨公公和几个小太监，抬着一轿子从永安殿出来。奴婢上前请安，却被杨公公拦了下来，说着莫冲撞了贵人。
“可奴婢素知这宫中规矩，让轿子抬着进出永安殿的无非就是妃嫔，如今后宫唯殿下一人，殿下若听见奴婢，怎的不喊停。于是疑心便跟了上去，见他们竟是将您送进了敬事房。”
霁珩拂袖，踱步走向布着菜肴的红木圆桌，慢悠悠地坐下。
“那陛下呢？是你请来的？”
“是。”曲娣给他舀了一碗粥，继续道：“奴婢求助无门，只能冒死去拦圣驾，本以为求情少不了一顿板子，可没想到陛下不过问了两句虚实，便来了，奴婢瞧着……”
曲娣突然噤了声，退到后方行礼。霁珩抬头，就见男人正站在离木桌不远的地方，也不知何时进来的。
身旁苏玉悄悄窥了眼万岁爷的脸色，摆手让后边一个太监多添置了一套碗筷，自己则拉开了霁珩对面的椅子。
旻言顺势走过去坐下，苏玉识相没多问他的喜好，默默舀了一碗相同的粥，又随便布了两道小点放在万岁爷面前。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霁珩竟没第一时间起身请安，甚至没有问候一句，只是来人各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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