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珩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靖安王在京中有私兵?”

        “这么说来霁卿也知晓此事?知情不报,该当何罪啊?”

        话是这么说着,可男人眼底带笑,并非真有惩他之意。

        霁珩坦然:“你我之间信任浅薄,我自是要留些你感兴趣的筹码,既你已知晓,现在便没用了。”

        说着淡定地耸耸肩,好让自己看上去底气足些。

        “不算没用,若非你言申屠入京是引狼入室,又急于在冬宴这日不惜千方百计也要阻挠,孤还真未必识得申屠的真面目。”旻言神色真切,谈及申屠赤,回忆道:

        “他少孤几岁,幼时便一直是扶不上墙的纨绔性子,还以为他这些年不曾长进,倒是孤小瞧了。”

        恐怕建宁王当初便是计划如此,申屠赤越是恶劣纨绔,旻言对他的防备越小,可惜申屠赤其人心性不稳,演久了,这蛮横刻进骨子里,得意忘形了。

        霁珩颇有不屑:“能栽在我点小计俩上,也不见得长进多少,何来小瞧一说。”

        话落,便觉旻言耐人寻味的眼神停在他身上,自上而下打量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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