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迟迟才进屋的姐姐说,啪塔一声打开吊灯,光线把卧室刺伤。

        他以为周红会生气,至少会抱怨几句,谁知她说:“那好吧。”

        周礼群想,如果是年轻的周红,她是忍不住的,她兴奋,睡不着,都因为她年轻,她爱,她想占有。

        青春,内心没有良知和热忱,血液里流淌着可燃物。

        可她已经快四十岁了,她对着周礼群无所谓地笑笑,嘴角长长疤痕动了动。她黑黢黢的眼睛在看吗?做巡礼?她的嘴微微开阖,想解释什么呢?

        周礼群突然发现记忆里挺拔潇洒的姐姐的眼角已经有细纹了。

        “菜都凉了,今晚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周红捞起沙发上的风衣。

        周礼群低头地立在桌子旁摆放碗筷,温和回应:“不需要,我可以把菜热一热,都是素菜。”

        周红眼睛瞪大了,许久憋出一句话:“好吧,其实是刚刚周否打电话过来说……”

        “我还以为你刚刚去剪指甲了呢。”他淡淡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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