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拧起眉头,不堪其扰的用那双盈着水的眸子瞪向对面的男人,这是在其他太太和丫鬟婆子的凝视下最大胆和直白的在表达不满了。

        祁睿锋挑衅似的对着他挑眉,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叶斐猛地低头瞪圆了眼睛,又迅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码牌,牌桌下他将腿尽力的往回收,却夺不回被军靴勾走的旗袍下摆。

        牌桌上单剩几张牌时,只有手慢的叶斐和故意挑逗的祁睿锋还没码完牌,二姨太和三姨太已经就着最近新出的珠宝首饰谈起来了。

        谁也没有注意祁睿锋的一双鹰眸正死死盯着叶斐,像林中的狼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

        祁睿锋看叶斐挑哪张牌就专去抢那张牌,趁机拉他的手,摸他细滑的手背,他的脚更是不老实,仗着自己腿长,在桌下勾叶斐的小腿,冰凉的军靴皮面在丝袜上来回滑动,叶斐被凉得猛缩了一下腿,带动着身下的椅子后移,发出刺啦一声响。

        叶斐又皱起眉,脸上带着不悦。

        可偏偏祁睿锋还装成个好人,忙里偷闲的同另两位姨太太插科打诨,他说“北平的太太小姐们都不喜欢翡翠了,他们喜欢钻石,彩宝,我托人带了一些,不过几日就能在牛庄港下船,给夫人、二太太、三太太各带了一套。”他说到这里,目光又光明正大的看向叶斐,似笑非笑的补充,“小妈也有份。”

        他这样的称呼奇怪,正理来说,他称呼这些姨太太都该叫妈,续弦来的夫人更是要叫妈,但祁睿锋从来都是疏离客套的以夫人、太太相称,但对叶斐,总用那种轻蔑又讥讽的语调叫他“小妈”,像是故意在羞辱他,嘲讽他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敢进祁家的大门,明里暗里骂他没有廉耻。

        叶斐也不客气的报之阴阳怪气,“那就谢谢少将军了。”

        祁睿锋笑意更深,语调轻佻,“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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