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透过纱幔,印拓在乳白色地毯上。

        四方寂静的室内,林鸢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一只手曲起遮住眼睛,另一只手自然垂落下来,快要挨着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

        没有繁杂的会议,没有急于处理的危机,没有纠缠不清扰人心烦的关系。

        林鸢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宿醉酸痛的眼睛,半掀眼帘,盯着天花板吊顶发呆。

        从前,他的生活从遇到纪柏郁后几乎都在围着纪柏郁转:投资纪柏郁的电影,为纪柏郁单独成立个人工作室,以纪柏郁的名义进行灾区捐款,亲自为纪柏郁挑选商代。

        林鸢硬生生把自己从林氏集团总裁活成了纪柏郁的私人经纪人。

        他以为时间能感化一切,付出能得到回报,却不想纪柏郁比项目审批和投资规划还难搞。五年的时间捂不热人心,反倒是让纪柏郁对他愈发反感。

        他想起最后一次爆发冲突时,纪柏郁对他的指责来。

        控制欲强、擅长冷暴力、骄矜傲慢、脾气差难哄、将纪柏郁视为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纪柏郁的话像刀子一样将林鸢长久以来捧着的真心一寸寸剁碎,他愕然的望向纪柏郁,宛如望向一个长久以来粉饰的冠冕堂皇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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