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身后传来单斐薄略带不满的声音,林鸢勉强回神。

        然而他到底做不到完全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开始反复思考,纪柏郁在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场他本没有资格入场的拍卖会的原因。

        “抱歉,”他拧了拧眉心,“喝的有点多了。”

        “你那酒量,这些年在酒吧都白混了。”

        单斐薄撇撇嘴,不甚在意林鸢状况外的态度,继续道,“我说,正好最近公司空闲,拽了两个员工陪我来受罪。”

        “诺,”他凑过来,下巴指指江幼安的方向,“老江的侄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进娱乐圈搞音乐,搞到我公司来了,这小鬼闹腾的很,和我当年有的一拼,我新认的干儿子。”

        江幼安来参加晚宴合理,毕竟江家本来也在受邀范围内,他父母估计现在在忙着退休后满世界度二次蜜月,江瑜侨既当爹又当妈,还得扛公司的事务,能抽空来这种闲的蛋疼的宴会纯属撞鬼。

        论劳模勤奋程度,林鸢对江瑜侨肃然起敬。

        “那那个呢?”林鸢虚指江幼安的身侧的人。

        “啊,你说纪柏郁啊,”单斐薄朝他手指方向望去,“他是被硬拉来的,江幼安非说留他一个人在家孤家寡人,给人连拖带拽一通磨,算起来,纪柏郁现在算得上这臭小子半个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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