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昏暗,在仿佛吞咽消化一般的蠕动中,被揉弄的猎物不断地、被迫地被挤出喘息和含糊的低语,不规律的水声晃动着,因为那流动的黑色而显出如同被湖水吞没一般的奇异光景。

        过了许久,似乎猎物被放开了嘴上的禁锢,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泣音,精液的气味还没来得及弥散开,就已经又被触腕们溢出的黑色液体吞没稀释。这似乎是一个信号,魔法的时间已经到了,如同潮水退去,黑色的、蠕动纠缠着的湖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消失,很快地板上只留下一个蜷缩着的人形。

        少年人的法袍和裤子都已经被扒得七七八八,基本上不剩下什么遮挡作用,浅淡的月光下能看到他身上遍布的红痕,有被缠绕攥紧勒出的,也有被无数吸盘贴紧吸附又拔开留下的,从脖颈手臂胸口腰腹一直往下蔓延至双腿,连腿根都没被放过。被吞下又吐出的猎物紧闭着眼把身体缩成一团,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还在哭泣似的抽噎着,无法承受一般发着抖。

        柏里斯适应了一下不再连接着触手共感的身体,站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他脸上也染上了一点薄红,像是汲取了过剩的热度,但仍觉得不足似的走到奥德身边,伸出双臂将对方从地上捞了起来。

        尽管房间内的温度适宜,要是把人这么丢在地板上一晚上,那明天也准能生病。

        柏里斯打量了两眼周围,到底也还是没去翻奥德的衣柜。他拉上窗帘,给自己和对方都用魔法简单清洁了一遍,而后索性将对方身上本来就已经只是勉强挂着的衣物全脱了,自己也仅留下贴身的一件短袖和内衣,像抱着人形抱枕那样抱着人睡下了。

        实际上奥德的体温比柏里斯略低一些,也有可能是在刚才的过程中被冰凉的触腕包围了太久。很难判断他是陷入了梦魇还是昏迷,又或是单纯地拒绝睁开眼,对于柏里斯的动作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洋娃娃那样任由摆弄。但是在终于温暖起来的被窝里,在柏里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中,他还是缓慢地放松了一些,总算是不再颤抖,呼吸也渐渐变得轻缓正常。

        第二天他们依旧以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醒来。这一天不需要上课,柏里斯睁眼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年轻人晨起总该有些躁动,但柏里斯的这具身体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他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奥德的反应。

        奥德在醒来时还有些迷糊,但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抱着他,一下醒得不能更醒,挣扎着要把人推开,只可惜力气实在不足,被柏里斯轻松地反制了。

        他像是对奥德的生理反应也有十分的兴趣,正好对方在昨夜已经被他脱得什么也不剩,于是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双手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则向下去摸对方差点被他吓软的阴茎。他昨晚没少对这个地方下手,现在虽然用的是人手而非触腕,还是轻车熟路地在几下揉搓之后让它恢复了精神。

        “你有病吧!”奥德那双总是半敛着而显得狭长的眼睛都因此睁圆了,本就不厚的被子被他踹开一点,露出他身上还未消去的一道道一圈圈红色痕迹,小少爷皮肤嫩,过了一夜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微微肿起,简直像是被谁捆着虐待过,看起来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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