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闸不稳,灯光微弱闪了闪,光映在陆臻流畅的侧脸,垂下眼睛流露出不舍,睫毛眼下晕染了一片阴影,烟瘾犯了,也克制住了。

        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是个问题,就算生下来,估计也得花大笔钱治疗。他不是没钱,只是他不想花费太多精力和时间在根本活不久的人身上。

        即便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但是三哥唯一做的好事就是能让言允怀孕,他想言允很快就会有属于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权衡再三,孩子打掉才是最实际的。

        言允一寸寸地审视陆臻的想法,淡漠搬出简医生的话,“打不掉。我没有子宫,只能刨腹,不巧的是,刨腹技术不发达,做不成。”

        若是能打掉,他早就预约了简医生打掉孩子,绝对不留后患。

        陆臻表情僵硬了瞬间,嘴角恢复成一条黑线,两人视线接触的瞬间,他竟然松了口气,动了动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伸手拉着电话听筒。

        至于是打给谁,言允没有计较的意思,双腿伸直交叉,优雅地闭眼,显然是累了困了。

        自从陆知杨希不在后,他天天太阳还没升起起了个大早,又在凌晨一两点才入睡,不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偷偷学着陆臻跳窗,一路小跑到警局。

        再来是听见陆臻说的一大段话,心里头有了丝算计,也算是为了自己和孩子。

        随着陆臻食指转动号码的声音,周遭环境变得肃静,言允感觉到空气中的冰霜,双手抱臂摩擦生热,岂料陆臻听筒通了,直接质问简医生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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