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赤子难得大气了一回,将藏了许久的茶叶捏出来一小撮,为铁斋添了杯水后谦声道:“寒门陋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至于依子她们,赤子知道她们不品茶,倒了也是浪费,所以通通白开水。

        铁斋颇有感慨的打量了一眼本就不大,居然还租出去两间的屋子,和声道:“赤子小姐是独居吗?”

        赤子叹道:“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久病在床的原因,没办法出来见客,还请见谅。”

        铁斋摆摆手:“多礼了,擅自登门已多有打扰,何来见谅一说,在下只是忽闻赤子小姐独居在家,所以心存疑惑。”

        “说来惭愧,在下初见赤子小姐姿容,只觉世间玉人不过尔尔。”

        “可如此一来,倘若月见鸣真如闻报所传,乃一个卑鄙下流的好色之徒,赤子小姐能虎口保全,实乃奇事一件。”

        任何人被人称赞貌美都会心情愉悦,赤子也不例外。

        会被铁斋这种中年大叔赞誉为世间少有的美人,说没有高兴那是假的。

        好在赤子心知对方话中也有论事的意思在内,并未就此飘飘然产生无尽遐想,而是很坦然的答道:“这话说来有点自视甚高,不过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有某种特殊癖好,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担着那么大的风险,选择在马路上对一个关系要好的同事下手,所以,我并不认为他会是那种人,不知铁斋大叔您怎么看?”

        铁斋笑了笑:“我相信赤子小姐和店长的眼光,不过世俗对此人偏见颇多,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并不能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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