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转醒时,眼前几近一片漆黑,似乎只有脚边稍远处才堪堪透来零星光亮。

        身下是少衡哥办公室的沙发,身上搭着的是少衡哥以前会放在衣橱第四排的薄毯。严笑眨了眨眼,渐渐从那场难以启齿的旖梦中回神,仔细思忖片刻,意识到了一个让他难为情的事实。

        他竟是在向宫少衡请教问题的时候睡着了。恐怕还睡得不短。

        “少衡哥……”严笑撑起上半身时,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酸麻不已,嗓子也有些沙哑。

        听到动静,宫少衡立刻合上电脑,几步便走到他身后坐下,扶着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笑摇摇头。他体质差,偶尔睡久了都会腰酸背痛的,这两天感冒,睡得身子有些不适也正常,按常理来说,应当过一会儿就好了,没必要特意说出来,叫人白白紧张。

        他现在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宫少衡把办公室里所有的厚帘子都拉得严严实实,没准许一丝外界的光线照进来打扰他休息,只开了办公桌上那一盏台灯。

        未尝过性事滋味的严笑没往那方面想,更不知道宫少衡才是自己难受的罪魁祸首,心里反倒因为他的体贴而又感动又愧疚,握紧了毯子,抬头望着他笑:“谢谢少衡哥,今天真不好意思,我……”

        “傻瓜,”宫少衡不愿意听他用这么客气的语调说话,心中微微失落,忍不住打断了他,揉了揉靠在胸前的脑袋,温声道,“我们是朋友啊,哪有那么多不好意思?”

        如此亲昵的动作,一下子把严笑拉回曾经的好时光里,他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只是朋友吗?”

        宫少衡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眼神也逐渐变得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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