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玺较独孤简之高不了几寸,然而此刻站在他身前,微微垂首,一双墨色浓郁的星眸便将人牢牢锁住,即使独孤简之无意与他对视,却仍挣不脱他笼下的殷殷目光。

        这小子经络里多少也掺了些蛮族血统。独孤简之心想。平日里多一本正经那都两说,演起这独角戏活脱脱一副被驯化的野犬样儿。

        他难以形容现下心境如何,只觉得像是中了什么蛊毒,身上竟有些发软。

        独孤简之为人淡漠,也只对师门中人护短些,其中最挂念的自然是机缘巧合收下后便一路养大的独孤芷,至于介玺,之前倒是对他格外看不顺眼些。可现下,他却为介玺这莫名的情根深种而烦躁不安起来。

        坦白而言,独孤简之尚未为谁费心至此过。

        也罢,与其继续为他纠结,不如将其视为消遣好了。

        独孤简之将目光移开,声音也轻了不少,蹙眉道:“那就在这儿罢。”

        介玺一时没反应过来,独孤简之便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后颈,将人轻轻往下一拽。

        那清爽的气息裹挟着丝丝缕缕的药香涌入鼻端,介玺只觉得呼吸一滞,耳根通红,说起话来都支支吾吾:“师,师叔……何意?”

        “你不是想让我快活么?”独孤简之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将眸中那抹异色压下,抬手轻抚过介玺额角,慢慢地,沿着眉骨至眼尾,指尖如同划过一汪流泉,牵引着水流蜿蜒向更深处,在介玺因为紧张而眼睫轻颤时,终于低笑道,“我现下给你一次机会,就在这儿,我若觉得舒坦了……”

        这话说得旖旎,令介玺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之中跃出来。

        幕天席地的野合……

        他定定瞧着独孤简之,心跳直如擂鼓,热血翻涌之下,连声“是”都忘了答,便将独孤简之抱起,压在身后一枝劲竹上,唇瓣急急碾了上去,追逐起那令他神魂颠倒的柔软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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