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英吐了。

        韩星阳的第一反应是跟男人做爱把他恶心着了,操,都干了这么多回了,这会儿才记起来恶心?装什么清高呢?

        等他脸色黑沉地跟着进浴室,看见人蹲在马桶旁身形哆嗦,吐得站都站不稳时,韩星阳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后知后觉想起来宁玉英今晚喝了酒,应该是酒闹的才对。

        想到这里,韩星阳心里的不爽莫名消失了不少,走过去把人搀扶着,嘴里忍不住阴阳怪气:“你可真行,胃里不舒服成这样还要跟我做,万一吐我身上怎么办?”

        “对不起。”

        宁玉英说,声音艰难得仿佛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即使是这样,他的神情也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愧疚或羞耻。

        他靠在盥洗池边漱了口,又用水慢慢洗着脸。

        韩星阳本来是要走的,又看见澄明的灯下宁玉英湿漉漉的睫毛和浅粉色的嘴唇,水流把宁玉英精心准备的发型毁得一干二净,湿发搭在额前,面容看着像一朵被摧残的无辜的小白花,韩星阳又鬼使神差没挪步了,心想还是这个样子好,这样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轻轻松松地……

        轻轻松松怎么样?

        韩星阳说不出来了。

        等他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一道身影跪在他面前,几根纤长的手指正准备扯下他裤子的拉链。刚刚因为宁玉英突如其来的操作,韩星阳兴致全无,原本翘了个头的性器也软掉了,提好裤子才过去察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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