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景元半眯着眼睛,脑子里恰合时宜地想到丹恒坐在桌前,腿缝间夹着一片黏腻融化的软膏,还得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陪他喝茶赏月这般场面,心里也不自觉地酸软了一块,只让他想更用力地将眼前人紧拥入怀,血肉相融再不分离。丹恒落在他脸上的吻虽轻,他却咂摸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催促之意,于是在尾根下轻揉的手指压着褶皱间略略凹陷的中心,使了点力探进去了。

        甫一探入,滑软层叠的穴肉就热情地缠上他的手指,与主人故作矜持含蓄的反应大相径庭。借着还没淌出来的润滑,第二根手指也被轻松含了进去。两根手指在甬道内分开又合拢,些许晶亮粘稠的液体顺着指根滴落,身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有些奇怪,但并不让他讨厌。指腹划过内壁的鲜明触感激起身体一阵小幅的颤抖,丹恒本能地拧着腰想要闪躲,又惦记着景元的警告,短短几个字像是施了言灵般将他定在原地进退不得,只能咬着下唇扶着景元的肩膀任由手指在他体内作乱。

        还没待他习惯这样的“触碰”,景元的手指便擦过了内壁里某个他先前从未触碰过的区域,仅仅是指尖轻轻抚过,便仿佛有一股热意从足尖沿着两腿涌上,烫得他脚趾都蜷缩起来,连带着后腰都泛起一阵酸软。过分强烈的刺激让他连忙撑着景元的肩膀,微微抬起腰想要远离在他体内翻搅起欲海浪潮的元凶,却没想到景元也顺势抬了手腕去够他,指尖甚至多施了几分力,压着他那处光滑软韧的腺体碾揉。陌生的快感顺着他的脊椎蜂拥入他的大脑,眼前似乎模糊地闪过许多过去的碎片,像是蒙着浓雾一般看不真切。喘息与低吟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很熟悉,不是景元的声音,但这处僻静的洞天里四下再无他人。他的意识终于从如同蜜糖般黏腻的欲望中挣脱些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嘴中也会吐出这样暧昧的声音。指尖用力到发白,他拉着爱人的肩膀与他紧紧相拥,脸颊埋在如同狮子鬃毛一样柔软的白发里,颤抖着射了出来。青碧的龙尾无助地在空中晃了两下,碰上了景元的胳膊,登时如同寻到攀木的蛇一般,紧紧卷了上去。

        手指抽出去时裹满了晶亮的液体,指尖都被浸得有些发皱。体液和融化的脂膏顺着来不及合拢的穴口又淌出来些许,在衣摆上晕开一小块深色的水渍。景元就着丹恒已经沾湿的纱衣擦了擦手,反正都得洗,他这么想着,慢悠悠地拍着丹恒的后背,等着小龙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来。

        “可是累了?”丹恒比他预期中还要敏感不少。听着怀中人呼吸声慢慢平稳下来,景元开口道,“不如今晚就先到这里,累了便早些休息。”

        可他也显然低估了年轻人今晚的决心。丹恒扶着他的肩膀直起身来,跨坐在景元腿上时,比景元还高了半头,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直直与他对视,翠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如朝阳一般炫目的光芒。景元的心也跟着晃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他还年少时,也是这样微微仰着头,追随着心中向往的那个人的面庞。

        “不累。”

        “那我便继续了。”

        他将失而复得的爱人重新揽进怀中,珍之重之地吻上他的嘴角。搭在丹恒后背上的手移了下去,拍了拍挺翘的臀瓣示意丹恒起身。但是赖在他身上的人全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是将攀在他肩上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景元以为丹恒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出声解释道:“你既是第一次承欢,换个俯卧着的姿势会轻松点,也不易压着尾巴。”他这话说的温柔又恳切,拳拳之忱溢于言表,可惜总有人不愿意领情。

        “就这样做。”年轻的年长者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铁了心地要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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