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的脑袋离开身T後,眼皮还能眨动好几下,眼珠子还能瞪得这麽凶狠残暴……

        冷夜,cHa0Sh杂乱的陋屋内,阵阵寒风不断自窗缝门缝墙缝灌入,却吹不散屋里那GU陈年累积的腥臭r0U味,横梁上挂着剖开的半头猪,另外半头摊放在桌面,前腿、後腿已被切除卸下,整排肋骨去到一半,满是刀痕的砧板上摆着几块整齐五花r0U,桶子里盛装带血内脏,心、肠、肝、肺全堆在一起,屠刀掉落地板,地上全是血水。

        血,静静流淌的血,出自一具男人屍T,屍身与头颅已然分离,各自喷洒鲜血,身T趴着,那颗脑袋滚落在不远处,两边流出来的血汇聚成一片,没阖上的眼睛还瞪着跪倒在墙角的人,充满恨意,彷佛随时就要拔地而起,拎着自己的脑袋索命来。

        「一命抵一命,h泉路上不相见。」低沉含糊的声音自墙角传来,有一人疲倦跪倒在地,盯着屍T喃喃低语,须臾,沾血的手掌扶墙缓缓站直,披头散发,半边脸颊红肿,两眼空洞,「我本无意夺你X命,可你、你……也罢,一命抵一命,来世别再做夫妻。」挪动脚步搬来矮凳,茫茫然解下腰带抛挂在梁上,先是呆愣片刻,旋即站上凳,将脖子套进腰带,咬牙闭眼,两脚用力踢开矮凳,身T离地摆荡。

        倏地,她那可笑的短暂的二十三年人生,闪电般在脑海中飞驰。

        她是打铁匠的nV儿,姓柳,排行第七。因爹妈皆不识字,家里孩子便是按照顺序取名,不分男nV,老大喊作柳一,再来是柳二、柳三,轮到她时自然就是柳七,一路生到柳十二好不容易打住。

        家人喊她阿七,但她自幼生得b其他孩子高壮,年纪愈长愈是骨骼粗大、虎背熊腰,於是有人顺口就喊她为阿壮、阿大、阿熊。柳七家里没有像样的铜镜,她也不Ai照镜子,偶尔对着河水一看,r0U饼似的大脸,两道粗眉、塌鼻厚唇,看得她飞快把水搅乱,她知道自己跟其他nV孩儿大不相同,村里有人直接喊她阿丑、阿怪,十来岁开始有人冲着她喊男人婆。

        柳七自有记忆以来就跟在爹爹身边充当打铁帮手,父nV俩窝在一间简陋陈旧的小屋子里打造各式铁器。她生来力气大,打铁打得臂膀益发厚实,倒与她粗糙黝黑的脸庞以及浑厚低沉的声音十分相配。据说她的相貌与祖父最像,莫怪祖父最疼她,倘若祖父、爹爹多活几年,肯定会阻止兄嫂将她嫁给赵屠户家的儿子。

        赵元,屍首还没分离前称得上村里的美男子,当然这是村里人说的,她从没这麽想过。况且赵元不准她盯着他看。

        「老子倒八辈子楣,娶你这个男不男nV不nV的丑八怪,块头居然b我还大,脸b我拉出来的屎还黑,老子看你一次恶心一次,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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