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柳七的人生就是四个字:乱七八糟。

        自幼生长於破烂茅屋,家里甚麽气味都有,cHa0Sh霉味、弟妹屎尿味、汗臭味以及铁器锈味,爹妈总为了钱而发愁,三天两头互相怒骂对方,大哥四处招惹是非,三姊总是卧病在床,家中人多,单单张罗三餐就是一大困难。柳七因着身T强健,总是跟着祖父四处向亲友借钱、向店家赊帐,还得帮着爹爹打铁、兜售铁器,自幼饱嚐冷眼。

        更别提嫁进赵屠户家之後的处境,闻到的尽是家里猪r0U腥味,以及菜市场各种鱼r0U菜味,整日剁猪r0U、C持家务不算苦,牙关紧咬也就捱过去,赵元的所作所为才真正让她生不如Si。

        偶尔柳七走在街头,总忍不住多瞧几眼那些华丽舒适的宅子,欣赏那些锦衣华服的人们,她更Ai偷瞄那些生得乾净漂亮的姑娘公子们,心底偷偷欣羡着。

        斩Si赵元那晚,当她逃出城外,竟感到一GU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加之繁华的温县令她大开眼界,致使她以为自己已经从地狱爬出来,然而,当见到绿竹在她面前惨遭nVe打,这才猛然惊醒,自己根本从没逃出来过。

        「老娘花多少银子在你身上,你就这样报答我?我养只狗都b养你来得强!今天非cH0USi你不可!带去仓库,别弄脏这间屋子,扛走!」

        柳七刷白脸,看着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往绿竹肚子槌一拳,在他痛至腿软之际,一下子将人给扛在肩上走出去,柳七心脏狂跳,紧跟在众人後头,在这弯弯绕绕的诡异宅子里乱走一阵,来到後栋一间密闭小屋。

        绿竹被堵上嘴仍呜呜呜的面红耳赤不知在骂甚麽,几个大汉扑上来扯掉那件崭新的月牙sE外衣,脱至只剩单薄雪白衬衣,三两下就将人给按倒在长凳上,以绳子捆住手腕脚踝,粗绳摩擦柔软光洁的肌肤,随着收紧而嵌进皮里,捆得动弹不得,一头长发被拨开,有人咧嘴取来一桶冷水往绿竹身上泼,登时衬衣全贴在皮肤上,另一人手持一根不知是藤条还是木棍什麽的,柳七眼皮猛跳,在对方正要cH0U下去的当下,迅捷以两手抓住落下的棍子,学着云娘的说词,大声制止:「别打,不许打!打烂了还怎麽接客?」

        她本是自卑内向的X子,从来不敢扯开嗓门讲话,也不敢去阻挡甚麽,但不知怎麽的,似乎在斩杀赵元之後心境开始转变,胆子益发壮大起来。

        「怎麽,不到一天功夫就被绿竹给迷得神智不清?你以为他是什麽好货sE?不就是个卖r0U的,整天给我装清高,我呸!」云娘气极败坏,脸孔几乎扭曲,举起脚踹向柳七:「滚开,你们还不给我打!老娘今天非得打掉他一层皮!」

        两个大汉y将柳七拉开,她使出蛮力挣扎,众人见她力大,又有两人过来将她按住,柳七浑身紧绷,忽然生出一GU愤恨不平之气,低吼一声正要发狠突围,脚下却一阵发软,有人趁隙以重拳殴她,痛得她眼前一片空白。

        「你喝了绿竹的粥?」云娘轻蔑嘲讽,「现在知道他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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