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当中,一把沉而重的铁刃被黝黑结实的双手给捧起,一手紧握铁柄,一手轻捏刀面,高举於严肃面容之前,凝神慎重细看。

        铁刃铁柄,刀背随刃微弯,刃口薄锐,光滑刀面映照出两只细长眯眯眼,瞳孔黑亮。

        沉滞热风吹过,握住刀柄的大手使劲收紧,那是一双b寻常人还要宽大的手掌,关节突起,前臂显见y肌,黝黑皮肤上满是烫出来的深浅斑点,有些才刚结痂。打铁匠特有的新旧伤痕,

        柳七盯着铁刃,此刀,并非她亲手铸造的第一把刀,却是淬链时日最久、耗费心神最剧的一把大刀。

        她转动手腕,於烈日下甩出一道银光,略抬眉,双眸如鹰,瞪视三步之遥矗立的木头,眉头紧蹙,举刀直扑。

        「喝、哈!」她不由自主张口低吼,声音自喉咙发出,助长攻势,手起刀落,大刀随着她的动作画出一道流星,呼的一声,斩断木头上端一截,切面平整。

        柳七顺着臂膀之力飞转半圈,稳稳停住势子,先捡起被砍下的断木,再查看木头上原先做的刻痕,嗯,甚好,这一刀劈下去,几与刻痕处吻合,可见下手愈来愈准。

        她低垂双眸,粗糙修长的手指轻抚刀面,心绪慢慢回归平稳。

        祖父只传授过她粗浅拳技,是以她仅能凭藉天X本能来挥刀,没人指点,没招没式,柳七的刀法就是蛮横猛砍。这等刀法,顶多勉强视作拳法的变化,大刀可b延长的一截手臂,刀落之际,甩出全身力气压制敌方。

        凭藉蛮力举刀,近身飞扑y砍,她的招数仅此而已。练刀时,她砍过上百根木头,愈练愈熟稔,到最後几乎每砍必断。

        柳七沿着雷家围墙前行时,脑中胡乱浮现之前练刀情景,此刻真恨不能那把大刀在手,助她冲进雷家寻人。

        小晴成亲後,她偶尔登门向小晴爹妈请安,两个老人家只说小晴一切安好,说她夫婿是个温文有礼的读书人,夫妻俩相敬如宾。只是,多年来始终未见小晴回娘家,倒是雷家逢年过节都会送上厚礼。近两年,小晴爹妈日渐T弱,小晴的兄嫂对於柳七的偶然造访颇感不悦,渐渐地,她不再去打扰,终於完全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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