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冷脸不予回应,柳七颇感尴尬,倒来半杯水递过去,依旧没反应,可两只眼睛始终瞪着她,看来闷闷不乐,柳七m0不着头绪,索X将杯子放下,蹲在他面前,手掌一个摊开,哄道:「这是给你玩儿的。」

        一只玲珑秀气的萝卜小白兔,眼睛颇大,眼缘下方还沾着一颗捣碎的芝麻小屑,JiNg致细腻更胜原先雕给厨娘的那只。

        果然,绿竹盯着白兔开始有反应,他先是愣住旋即蹙眉,手一挥,用力打掉柳七的掌上小兔,气吼:「对,我就是个兔儿爷,还用得着你提醒?」

        柳七错愕不已,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没那个意思,真没那个意思,你、你别发脾气,你身上都是伤别动气,至少、至少得等痊癒再发作……」

        绿竹将脸埋进被子,完全不肯理她。

        柳七盯着他脑袋半晌,叹口气,转身多点两盏蜡烛,端来半盆净水,半跪在床边说道:「你若不吃,那我就先替你擦澡。」见他没反对,於是掀开薄被,将衬衣推高细心擦拭上半身,并在瘀血红肿处敷药,须臾,停下动作,「其他的地方,你自己擦,我退到屏风外……」

        绿竹诧异抬头,见她当真转身就走,气呼呼喊道:「我怎能替自己擦澡上药?我背上长出眼睛了吗?」

        「啊……」还以为绿竹会疑心她趁机揩油呢,柳七走回去,轻手轻脚替他将长K短K全都拉至膝盖,小心翼翼处理T腿笞痕,忙碌一阵才歇手,「绿竹先生,坐起来喝粥好吗?」

        没反应……

        柳七不由自主逸出一抹微笑,说来有趣,娘家老么柳十二特Ai发脾气,而且一气起来也Ai把脸埋在被子里,怎样都不理人,她未出嫁前时常蹲在床边陪着哄着。只可惜,她嫁人没多久,这个十来岁的么弟便染病猝逝,至今想起来仍感心疼。

        绿竹这麽乱吵乱闹,让她想起早夭的十二,心中只有加倍不舍,全没半点不悦。

        好半晌,绿竹总算撑起身子,心不甘情不愿跪坐於床舖,状似等候,柳七会意,赶紧捧碗坐到他身前慢喂。绿竹看来还在气恼,但仍是吃了。柳七压根不明白他到底恼些甚麽,或许,任何事情都能让他气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