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赶紧下注,下好离手啊!」庄家拉开嗓门高喊,桌前挤着一排赌客,个个盯着赌盘,JiNg神异常亢奋,当中有几人满眼血丝、油头垢面,两脚却像生根似的不肯稍微离开半步。

        「大大大!我说这回肯定开大。」

        「我不跟你下,今晚爷爷我手气好,压小!」

        「停!下好离手下好离手,不许再碰赌桌。」庄家吆喝,声音宏亮。

        庄家看来年纪不大,样貌尚称斯文端正,身穿一袭崭新深紫衣裳,腰间缠着一条黑底绣金线花纹腰带,纹路满是一个串上一个的铜钱,取其腰缠万贯之意,身後站着一个高头大马的剽悍粗汉,眼神锐利监视着,不许任何人往赌桌上动手脚。

        整间赌场,每一桌庄家皆是相同打扮。

        金鲤鱼坊,一楼大厅抬头直接望见三层楼高的椭圆天花板,有如苍穹罩顶,扣住全场赌客;厅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摆一樽直立的石雕鲤鱼,约莫半个人高,鲤鱼嘴里叼着一枚偌大纯金铜钱,意即富贵有余;大厅共摆放六张大圆赌桌,赌桌排成圆形,正中央设有一樽两个人高的鲤鱼石雕,雕面贴满金箔,满屋子琉璃彩灯映照下显得金光闪闪,正是一樽凌空跳起咬住铜钱的大金鲤鱼。

        赌场内,来来往往好几个小厮走动,不时给赌客们递上茶水,倘若仔细聆听,嘈杂喧闹声中掺杂着一丝水流之声,竟是那樽大金鲤鱼底下的一池活水发出,池水自三楼注入,循着一节又一节翠绿竹节而流,全汇聚至大金鲤鱼底下,此乃积少成多、生生不息。

        「……流水代表钱财,鲤鱼代表富贵,如鱼得水、风生水起,没见过这麽厉害的赌场吧。」二楼幽暗空包厢内,细碎声音传来,自是偷潜进来的吴得胜正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赌场。

        柳七早已目瞪口呆,愣愣地呆看好半晌才从纸醉金迷的奢华场面回神,轻声问道:「大师兄怎对赌场这麽了解?」

        「嘿!你大师兄可是在赌场里混大的,早就见惯富贵排场……怎麽?」吴得胜凑近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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