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弟!”

        一道身影自院外径直闯入屋内,缀在他身后的侍卫们面色难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任由来者一路无阻的来到主子面前。银笙放下手中的丹书,朝他们使了个眼色,那群侍从便如释重负的退出院子。

        “师兄,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啊?”眉目隽秀的少年开口,他天赋极佳,是个被外界修士赞誉的炼丹天才。奈何入门最晚,年纪又是最小,于是排了个老幺。

        来者是他名义上的大师兄——李旬,根骨平凡,相貌也不似寻常修仙者那般斯文标致。粗眉入鬓,三角眼微微上挑,高挺的鼻下是丰润的厚唇,端的是一副威武正派,倒是更像那群体修。

        “快帮我看看它。”李旬从怀里掏出一只幼崽,雪白的皮毛上沾染着血迹,如同月牙的印记在其额间微微闪烁,一副濒死模样。

        银笙蹙眉,这幼兽怎么这般眼熟?

        “二师弟前几日不是得了一头灵兽吗?”李旬憨憨傻笑,将缘由说来,“我看它皮毛顺滑漂亮,正适合给我做件裘衣。将它剥皮时被这小崽子看见了,我一下没注意,就不小心把它打伤了。”

        “唉……师兄,你这……”银笙扶额,心下升起一阵无奈。看似纯良质朴的大师兄实则下手阴狠,只要惹他不快,脱层皮都算得上轻的。他将幼兽接过,仔细端详一番,还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需敷些草药再修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银笙将侯在一旁的药童唤来,低声嘱咐着怎么照料。

        李旬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泰然自若的巡视一圈屋内,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好了,你下去吧。”银笙挥袖,将人遣了下去。他转而看向李旬,面上发热,那些在心底排练过无数遍的台词涌上喉头。“师兄,这么久不见,今晚就在我这住下如何?”他们焰离宗势力浩大,附近绵延数百的山脉皆归于门下。身为慕华长老的亲传弟子,他们师兄弟更是一人被分了一座灵峰,用于开辟自己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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