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恩河已经兴致全无了。
他确实是在基地里待了太久了,除去末世最初为了找吃的被丧尸包围过一次,之后活动地点都在基地四周,安全得让他快要觉得这和过去没什么不同。但眼下暴露的东西让他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站在橱柜前拉着应凭川的手看了半晌,眼睛也没能聚焦。
看出来宋恩河情绪实在糟糕,应凭川无法,只得做主买了些南瓜糕拎上返程。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攥着宋恩河的手,两个人进了宿舍里,他打开灯,刚把东西放在桌上,回头就看见宋恩河眼眶红了一圈,站在刚刚被他放开手的地方无声地哭。
“……我真的不是胆子小。”
担心应凭川会像柳叶那样笑话自己,宋恩河瘪嘴,先一步辩解了。他伸手抹眼睛,可怎么都抹不干净,于是气恼地转头不给应凭川看了,只瓮声瓮气地问:“你们也会这样吗?”
应凭川抿唇,“不会。”
他又不是有病,对自己人下手。
他斟酌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宋恩河坦白那是自己干的。可宋恩河又紧跟着道,“那你能发誓吗?”
应凭川没有说话。
他站在床边,难得的有些无所适从。身上的伤口在提醒他,现在发誓那就是撒谎。可宋恩河站在门边哭,模样又实在可怜,他只得将人拉过来,按着肩膀在床边坐下了,这才道,“不会死,我向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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