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至此处,那妇人轻叹了一声后说道‘我丈夫自幼便会些拳脚本事!原本也有过想去官府讨个差事的念头;但怎奈官府对胡人怀有戒心,所以这才不得不……’‘可是不管胡人汉人,在此都是朝廷百姓呀!官府怎会如此混账?’阳顶天脱口而出。言毕,本想再多说两句,但想到掌管此地的镇南王正视自己的师兄李经天后;阳顶天却也不得不猛然住口,寻来被单先将那丁六尸身给收敛了起来。

        ‘我丈夫人虽不坏!可平日里不但爱无事生非,而且还惯好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与野女人鬼混;前时便曾有一位道人算过,说他今年有血光之灾!可他却偏偏仗着会些拳脚本事偏偏不听,结果竟然招来了今日这场祸事!……’看阳顶天悔恨痛惜之状,那妇人末了又说道。虽然其一直认定了乃是白鹤门之人前来行凶,并未过多指责;但阳顶天却又哪能轻易心安?五味杂陈跌跌撞撞地返回了客栈后,阳顶天关上房门蒙头便睡。

        ‘这一切都是由于那泮堂主编造假口供所致!才使我失手错杀好人。’悔恨无计可施之下,阳顶天只得暗自安慰自己道。越想越气,恨不得将那泮堂主当场撕成碎片的阳顶天当下便打起了行装准备向其问罪。却不料!刚刚出城后不久,远远地便看到了两条熟悉的身影正在一路急行。

        ‘一大清早的,这二人如此匆忙;这是要赶往何处去?’认出了前方二人正是那怡香院老板王豹与那锦衣绸庄掌柜唐岁后,阳顶天当即便悄悄跟了上去。‘原以为此二人应该是普普通通的买卖人,不成想这唐岁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此二人如此刻意伪装,其定然怀有不可告人目的!’一路上,眼见那锦衣绸庄掌柜身法高绝,阳顶天出门时的愧疚之心顿感减轻了许多。

        思忖间,看到二人已进入了前方的临安府城中;阳顶天不敢怠慢,赶紧放慢了身形,随之跟了进去。进去后,只见人潮攘来熙往的街道两侧不但各式高档酒楼装饰考究的店铺鳞次栉比一应俱全,而且各色人等种种奇货无一不备;‘好一派繁华景象!’阳顶天不由暗赞。原以为唐岁两人来此定有不可告人的诡秘之事,但一番跟踪下来;除了看到二人堂而皇之进入了一些商铺稍作停留后,并未发现又丝毫异常。

        ‘莫非是我又错怪了二人?’此念一起,随即便有一股巨大的愧疚之感将阳顶天雅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遂当即便铁定了心跟下去。‘既然这二人身上存有疑点,总归要找出其暗中行恶的蛛丝马迹才好。’想到此处,眼见那唐岁已匆匆出城,阳顶天当即便又跟了上去。一路跟踪,次日到了衢州府城后;仍与昨日毫无二致,那唐岁只在几家商铺稍作停留后当即便出城而去。

        ‘此人究竟要去往何处?如此匆忙,想必定然是有紧要大事!’疑心一起,阳顶天一刻也不敢迟疑;随即便继续跟踪了下去。一路跟来,那唐岁虽然身法高绝;但阳顶天身法也早已今非昔比!虽然拉开距离不远,但前方的唐岁却也丝毫未觉,自顾奋力前行。一路上,阳顶天虽然有数次动摇,但版日后算算已到了建宁府地面时;阳顶天还是不由疑心又起。

        ‘若说这唐岁与江浙一带商人有来往,倒也并不稀奇!可其来到这福州的建宁府乡下,这又是要做什么呢?’眼见那唐岁并未前去松溪县城,而是转道前往了旁侧的一座大山之中;阳顶天不由疑心更甚。思忖间,看到那唐岁已经向山上行去;阳顶天不敢迟疑,当即施起身法跟了上去。

        一路前行,一直来到了一处山间的水潭前方后;那唐岁方才停了下来。‘想必此处便是其秘密巢穴了!’见那水潭后方隐隐露出了一个硕大洞口,阳顶天暗忖。果然!与此处刚一站定,便有一名胡人迎上了前来;二人只稍一招呼后,唐岁便跟着那胡人走入了洞内。打量间,看到洞口前方有一颗大树位置极佳;阳顶天当即便悄悄摸至近前,纵身上树隐住了身形。此处确是极为巧妙!丰茂的树冠不但将阳顶天遮掩的严严实实,而且洞内景物也一览无余看的真真切切;甚至连洞内说话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从枝叶间打量过去,认出了此时正与唐岁交谈之人后;阳顶天不由心头猛然一跳。‘此人可不正是那日在丐帮堂口逃走的那日月神教四大堂主其中的一个么?’阳顶天心道。‘桑昆堂主,老兄应该已经完全复原了吧?’思忖间,便听到那唐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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