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若Si灰。
两人喘息着默然很久,燕归眼前发白,他知晓大约是撑不了多久了,但他尚有话未尽,只拼命强撑着,克制住呼x1,以无b沉闷的声音,轻声问:“还讨厌我吗?”
这人一向蛮不讲理,自己做了讨人厌的事情,还不准她讨厌他。
可或是她的错觉,她竟从这寥寥几字中品出了一丝小心翼翼。都已经b她讲出喜欢二字,何故再假惺惺问她。
等了许久,她也未答,他眼睛一寸寸灰暗下去,他慢慢明了——也许方才她讲的喜欢,不过是委曲求全应付于他。
燕归不可遏制地回想,回想与她山林初见,去往琅琊,兰陵,而至金陵。细细想来,也不过短短数月而已。他犹记叔父追兵将至时,他将息蛊子蛊给她,想要将她甩掉,便将她独自留下。那时是她百般央求着要与他同行——被他当做诱饵却全然不知,一个人在原地傻傻等他。
说来可笑,而今倒成了他患得患失,不许她走。从无话不说到了相顾无言,才知从前言笑晏晏时有多珍贵。
“……咳,猗猗可记得,在琅琊时,我去山外寻路,你不肯,要与我一道走,你说要与我强强联手,再不敢让旁人来欺我一人。”他一边讲,一边咳嗽,呕出一捧鲜血,sE如Si灰。
殷晴思绪随他所言飘得很远,是啊,那时她等了他一天一夜。山中苦寒,她数着雨落芭蕉,一颗又一颗,好久好久呢,她都以为等不到他了,但还好他回来了,那会她真的很开心。
“猗猗。”他嗓音低哑,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深深x1一口气,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更是闷了,细如蚊Y:“那个时候,我骗了你。”
殷晴怔住,抬头看他,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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