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晴方好。
燕归伤势过重,昏厥过去,久不见醒。
殷晴以手触额,只觉一片滚烫。她看着昏昏不醒的燕归,面如金纸,毫无血sE,一手攥着她,要十指相扣,一手握着一截骨笛,昨夜不知吹到几时。当真是把自己当做铁壁铜墙,身子不见好,还一直挣腾不停。
忽又见他两片失sE的唇喃喃动了下,像在低声说什么,殷晴一时好奇,附耳去听,原是在说猗猗。
那么轻的声音,细不可闻,几近消散在风里。只能将耳朵凑近,再凑近,去听他齿间难以抑制的呼唤,轻怜重惜的几个字,重如巨石千钧,压在她心底难喘息。
“猗猗…”“…猗猗…”
有时在喊她,有时也喊了声里阿。声音嘶哑,成了破锣嗓子,很不好听。殷晴却伏在他耳边,听不腻。
燕归睁眼已是h昏天,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时额上冷汗涔涔,目中一切都是一团模糊的光晕,看不真切,只见夕yAn正好,门框窄窄一道影,逆光向他走来。
“好些了吗?”冰凉的手触上额头,燕归才发觉自己浑身滚烫,像揣了团火,烧得厉害,便不由自主向殷晴靠拢,一开口,喉咙如刀片刮过,又g又涩:“猗猗,你好凉快。”
“别说话了,先吃药,喝点水。”一碗黑漆漆的药,一勺接一勺喂燕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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