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了昆仑,殷晴寒毒发作便愈发勤了,虽有雪莲入药加之《天罡诀》,回回发作依旧让开yAn急得捶x顿足,开yAn拈须长叹,自知殷晴此番勤发不止,乃是那蛊门小儿数月间私以Y寒内功强压而下,如今触底反弹所致。
寒毒侵肌,殷晴昏昏不可终日,一日醒后,不见兄长身影,开yAn神情复杂守于榻前,他喊着殷晴:“猗猗。”
殷晴睡了许久,初醒总是脑袋沉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望着养育她长大的师尊,开yAn剑尊年逾花甲,绺髭鹤发,白花花的胡子与载满霜雪的头发,像个雪捏的小老头,岁月总无情,在他面上刻下道道时间淌过的皱褶,唯有一双眼睛,譬如往夕,眉头紧紧巴巴皱着,但眼里从来都是关切大过苛责。
再是气恼她私自下山,又做出这般荒唐事,一开了口还是叹息多些,看她瘦得尖尖的小脸,不怪殷晴,只怨自己未曾看好她:“你且与我说说,那蛊门小儿……小子是怎样的人?”
燕归是怎样的人?
一瞬之间,脑海中浮现无数旧时之景,由崇山峻岭与他月下初见,到结伴而行洛家,一路青山绿水,她心中欢喜,互生Ai慕,再于江南烟雨里,共执那一盏灯。
她还记着素白灯纸上,他与她执笔所绘的两只小人,依偎在一起。
双双少年心X,怎奈得情字难解,各有各意。
眼底朦朦,纸糊灯笼上,那两个小人也渐渐远去。
殷晴手指握住又松开,心中再多话,到嘴巴又囫囵地咽了下去,踌躇良久,抬眼却成一个笑:“他……是个很好…对我很好的人。”
殷晴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也想过许多遍,要如何在兄长师尊跟前用波澜壮阔的语言去描绘“燕归”,一定要将他说成一个十全十美,顶顶好的人,这样才好叫师尊与兄长安心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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