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傻孩子。”秦夫人哪里还忍得住,直接跪下将陆望久搂在怀里,颜淮和颜子衿连忙跪在一旁,颜淮扶着秦夫人打算先让两人起来,毕竟这样跪着哪里能行。

        颜子衿此时看向一旁的陆望舒,心里一阵酸楚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任何字句出口都显得极为苍白,只得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你与你大哥这般,也是为了陆家着想,你们母亲……你们母亲……”说到这里秦夫人哽咽得无法再说下去,缓了一阵这才继续道,“你们母亲如今葬在何处?”

        “母亲生前习惯念经静心,便请了观中道长,允我们将其葬在观中后山上,风静水清,是个极好的地势,又在观中请了灵位,日日香火供奉着。”

        “那就好、那就好……”见一切安排稳妥,秦夫人放心地轻叹一声道,“我从信中已经知晓你们兄弟二人情况,有这般成就想必你们母亲也可安心,如今你们身边已无长辈亲眷,我这个做姨母的自然要关心。”

        “母亲以前便与我们提起姨母嫁与颜家,又……也知晓姨母如今住在京城,本来就一直没有什么交际,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腆着脸上京求一求,谁知谨玉表弟不知从何处得知母亲病逝,竟先派了人找上门,我与大哥思索一番,这才决定写了信送来。”

        “母亲虽说着不愿再见陆姨母,但我想您心里还是惦记,便自作主张去寻了他们,只是迟了一步,等找到人时已经……”见秦夫人看向自己,颜淮也不打算掩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秦夫人听他说完,又幽幽叹了一声,悔恨地锤着腿道:“我怨她不听话与那陆生离开,连祖母离世也不曾回来,心中发誓若她不肯回来服软认错,便当没有她这个妹妹,是我狠了心,到最后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姨母仔细身子,不必太忧伤挂怀。母亲生前最是担心小妹,如今我与大哥尚未成家,家中无姑嫂长辈照顾,小妹如今也已及笄,总不能就这么同我们一起,便想着将小妹托付给姨母教养,待得我与大哥为她寻得一门好亲事再接回去。”

        “既然来了,这哪里还有接回去的事情,”秦夫人收了泪,用手绢拭去眼角泪珠,忙招手让陆望舒在身边坐下笑道,“你们身边如今也没有别的亲眷,今后你们兄妹三人无论嫁娶还是别的事情,我这个做姨母的都得上心负责。谨玉,锦娘。”

        听见秦夫人唤自己,颜子衿和颜淮忙站起身来,秦夫人先是指了指颜淮:“这是你谨玉表弟,颜家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负责,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差人送信给他。”

        “楠煌州一战,谨玉表弟在其中居功甚伟,表兄佩服。”

        “表兄过誉。”颜淮拱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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