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不得二少爷追问农具添置花费的时候,将军会在最后开口打断。”

        “那些农具添置数目无差,也好好的分发到农户手里,只是在价格上动了手脚,但数目不大,而且管事也是认真做事,尚在可接受范围,”颜子衿说着从那些收据中拿出那份签了名字的单子,“而且证据在这里好好放着,白纸黑字签了名,即使转头要清算他也没有辩解的办法。”

        “可既然自己暗中揩了油,为何又要将证据一起呈上来?”奉玉不解,若是她处理此事,只要将单子烧了毁了,到头来对不上账不就行了,一时管理不当总b中饱私囊罚得轻。

        “主动把自己的把柄交出去,自然是有所求。”颜子衿说着,“管事将自己证据呈上,但同时也将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来,家主权衡利弊之下,自然清楚哪方面对自己更有益,哪方面可以视若无睹。”

        “也不怕被转头查到自己。”

        “或许是不在意,也或许是觉得到最后自己也不会因此被罚。”

        “真是自信。”

        “真自信呀。”

        连着几天下来,有颜淮在一旁坐镇,颜子衿与颜明并未遭到多少刁难,第六日便已经查到了最后一处庄子,颜子衿从未知晓颜家竟然有这样一大块地,甚至还特地圈了一处用来当做马场。

        管事的是一个魁梧大汉,声音粗犷但做事细腻,呈上的账本不仅收入支出日日不落,甚至某日天寒多用了几块炭也老实记上。颜子衿瞧着手里账本,默默想着细心到这种地步,自己还有什么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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